有一枚珍珠簪子躺在黑尘里,格外显眼。它被烧得变形,珍珠没了光泽,月牙失去了光辉,然而长针上却挂着烧也烧不掉的血迹。
最后,是藏在烟尘下的如同白沙一般的……
江冽怔怔地看着地面上的那摊白,像是看到他此生最抵触的事物。
被迷宫开启时带进来的风随意掀起,若浮尘,似羽粉,好似一个不小心,就能让它们瞬间消散。
血迹层层叠叠、点点滴滴,也在被不经意间裸露出来的地面上,连绵干涸着。
他缓缓蹲下,指尖顺着血迹触碰,像是摸到最浓烈的岩浆,烫到骨肉分离,青筋爆起,也不离开。血迹延到墙角,地板上有一道轻轻划过的指痕,像是雏鸟用最后一点力气留下的划痕,告诉别人——秘籍不在机关里,而是在地下。
她在等待雄鹰找到她留下的痕迹,打开他梦寐以求的“答案”。
江冽看着那道血痕,浓墨般的双眸骤然转为猩红,像是有两片血池在他的眼中干涸。它们桎梏住他的眼眶,在干裂与血腥中,让他坠于黑暗。
他微微启唇,却像是才让气流灌入胸口,咳出了声音。
直到外面有人进入,他们走得又快又急,一阵风再度袭来。像是狰狞的凶兽,肆意破坏这里的“白沙”,一瞬间漫天纷飞,晶莹漂浮。
江冽面色一变,他瞬间上前。在接住骨灰的一瞬间,周围瞬间抽离,像是最虚假的画布被人一掌扯走,变形、远离,不断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