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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把秘籍放在父母坟前,全都烧了。
他每次回来都要去看一次双亲。他没有什么话说,也觉得无需说。爹娘在天有灵,定然明白他的心意。
唯一的例外就是上次,在父母的牌位前,他说了米丘的名字。
——她是谁?
“她是米丘。”
——她是你的谁?
“……”
她是我的朋友……吗?
“爹、娘。”江冽微微垂眸,火光让他的长睫在脸颊上颤动:“我将她带回来了。她在家里养伤……七天。”
他的视线有些虚无,“只有七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火光渐渐熄灭,《焚炎神功》的灰烬随着风进入化为尘埃。平原彻底变为黑暗,夜色吞噬了他的身体。
江冽只能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到父母墓碑上的刻痕,带着霜色的冷,触之冰寒。
他转过头,正要倚在墓碑前陪伴父母一夜,却在眼角突然看到一粒烛光。
像是幽潭残叶里唯一的萤火,盈盈光辉,却能照亮一缕生机。
江冽的面色一怔,他看着小小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似乎随时熄灭,他踟蹰地踏出一步。
第一步只是试探,然而却越走越快,直到那一点萤火逐渐在眼帘里增大,直到看到其变成被拢在烛光里微白姣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