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她提到自己出生入死地为他找秘籍,他连个坟也不给她立一个,他大爷的他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一下,难道他就不会愧疚吗?
她本来用他的冷漠作为借口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如今也不知道是否“假戏真做”,先把自己气到了。
“宿主莫急,也许江冽是还在气头上。毕竟一个陪伴了他那么久的红颜知己,转瞬之间就成为了自己杀父仇人之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初他成为我的‘杀父仇人’时,我不也总给他找借口屡次救他吗?”
米丘下意识地反驳,话说完,她也察觉到自己不对。毕竟她本来的身份也是假的,用别有用心的谎言去要求江冽马上放下仇恨,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更何况江冽对炎远冬的恨,她是最清楚明白的。
“算了。”她摸了摸眉梢,低声嘀咕:“狗崽子反应慢,我就原谅他这一次。反正时间多得很,我和他慢慢磨。我就不信他永远都不对我说话。”
现在可不是在永乐村她不能动的时候了,他们的情况完全调转,现在是她为刀俎,他为鱼肉。是她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转头,她对跟上来的弟子说:“江冽现在是我的囚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任何人不许靠近他。还有……好饭好菜地招待着,要是他中途饿死了,我拿你们试问!”
教众点头如捣蒜。暗道这个新少主说话语气和教主如出一辙,谁敢怠慢?
夜晚,一滴水缓缓从顶层落下,落在江冽的手心,径直掉入了水池里。
外面有层层守卫把守,即便隔着水牢,也能听到混乱的呼吸声。
铁链毫无声响,却出现了细密的裂纹。江冽缓缓抬眼,眸光比这月色还要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