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咳了两声:“大师兄不仁,我不能不义,若他能讲出真相,还武林一个清白,我再受一掌又如何呢?”
江冽低头看了她一眼,虽面无表情,但他手中的黑刀似在笑,微微震颤了一下。
大势已去,铁峰削目眦尽裂,他看着神智昏聩的弟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教导无方,让我的弟子犯了大错。今日是募英大会,却让所有英雄看了笑话。待抓住江冽之后,我愿带着司徒礼向各位掌门负荆请罪!”
“以后?以后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师父!”司徒礼似醒非醒,他浑噩地走向铁峰削:“师父,你对弟子的期许,我都做到了。你说过,江冽最是难驯,需要用温水浸泡他的精神,再用寒冬的冷击溃他的身体……”
话音未落,司徒礼的眼神就涣散了。他全身发抖,用最后一丝神智抬眼看向这个自己最信任的宗主,最后一个念头是:也好,瞒了十多年,他终于可以闭上眼了。
铁峰削,一双大手削铁如泥,拍碎人的脑壳不费吹灰之力。
所有人看着满脸是血的司徒礼,一时沉默。古良三人像是被吸干了所有的情绪,竟然有些麻木。
铁峰削将手背过去,面色如常:“让各位见笑。我的弟子罪无可恕,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他将视线转到江冽:“江冽,当初我也被司徒礼蒙蔽,本闻由鹅君羊一五二而七屋耳爸一整理以至于废了你的根骨。但我也将你送入药王谷医治,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只是你虽与我们正心宗没有仇怨,但你滥杀无辜,我身为正道护卫者,是断然不会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