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蚕心缓缓掏出一把匕首,扔在米丘的身前。
“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而已。白某承认曾用蛊虫将他养成药人,但那也是顺应天意。他天生魔种,不痛不伤,被用来作为蛊虫器皿最为合适。我从未愧疚,只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将他一掌打死,以至于让他逃了出去为祸人间!”
“只可惜白某刚才为了保护弟子被他所伤,不能完成这个任务。米姑娘,白某知道你是刚正不阿的女子,你能在正心宗以身为质,就证明你良心未泯,选择为他辩护是因为被他蒙蔽,一时糊涂。现在你迷途知返还不晚……拿起匕首,刺入他的胸口,为你的恩人报仇!”
匕首就在米丘的脚底,闪着惨白的光芒。
米丘看向江冽,对方却没有看她。长睫掩住眼底的深色,只有火光带来的阴影在他的脸上跳跃。
米丘轻轻挣了一下,江冽的指尖一僵,然后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眼看米丘蹲下身去,白蚕心的呼吸都屏住了,他亲眼看到江冽的喉咙一动,眼底的猩红犹如实质。
快了,就快了!
他使了眼色,一旦江冽失去理智就合上石门,困死他!
米丘捡起匕首,问:“这毒是从药人的血里凝结而来的?”
白蚕心一愣,不知道她为何问起这个。
“你沉默就代表了默认。”米丘用同样的话回答,匕首指向他:“你错了,我跟在江冽身边不是因为我被蒙骗,是因为……”她咬了一下唇瓣,“我知道他所有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