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你的伤还没好,先不要擦刀了。”
江冽没说话,视线一寸寸地划过自己的黑刀。别人都以为屠门客的刀是绝世兵器,其实这刀来头普通,是镇上的一个铁匠随意锻造而成,却让他用到了现在。
现在危机四伏,他根本不可能放下他的刀。
却是旁边头顶一暗,有人挡住了光亮。温软带着夜里的风绵软地入侵他的地域。米丘不顾刀刃的锋利,突然将手盖在他的右手上。
江冽顿时一停。
“刀可以以后再擦,但是你的手如果愈合不好,那可就又要受一回罪了。”
她本以为江冽会反射性地将她的手甩开,没想到江冽却是一怔,停下了手。
米丘眼角一抽,娘的这狗崽子不会这个时候开始听话吧?她不得已握住他的指尖,将它们一一展开:“我看你这两天没有好好养,骨头都有些长歪了。我说是学了一些医术,却从未帮你仔细医治过。”
米丘轻吐了一口气,看向江冽:“那我……就帮你正骨了?”
江冽垂下眼睫,左手握住刀柄,只有火光在他的脸上明灭。
米丘:“……”爹的,你倒是快拒绝啊!
江冽还是没说话,像是默认了。她一咬牙,缓缓展开他的手心,看着江冽手心里的纹路,指尖顺着无名指向上,轻薄的皮肤可以感受到他所有的指纹痕迹。
白皙,微凉,像是展开的夜昙,几乎将她的手全部包裹,米丘压下微微颤抖的呼吸,摸到了一处骨节扭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