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凯一直都养尊处优,他打算在楼顶住上几个月,光这念头就已经让他难受得很,现在半晚上趴在桌上,脚还被铐在桌腿上,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人家就领他去了趟厕所,然后给了两个夹着咸菜的馒头,一个鸡蛋,半碗能照见人影的小米粥。
他喝完粥想再要一碗,人家都不给,他自己琢磨着,可能是怕他喝稀的太多会上厕所。水也不给,粥就半碗,这不是折磨人吗?
见顾平安跟黎旭进来,他马上控诉起来:“你们这简直是虐待,不管你们为什么抓我,现在我还没判刑呢,凭什么虐待我?”
顾平安挑眉:“怎么虐待你了?打你了骂你了?还是没给你吃饭?没给你睡觉?”
“那叫饭吗?那叫猪食!把我铐在这里,我怎么睡?”
黎旭说:“昨天我们打算先核对一下你的身份就把你转到看守所去,可你趴在桌上就睡,我们有什么办法?至于饭?能给你白面馒头就不错了,不是还加了鸡蛋吗?我们自己都没顾得上吃。大早上的,你还想来一桌满汉全席啊?”
顾平安没想到黎旭说话也能这么气人,她见肖东凯气得呼呼的,就接着道:“你觉得你没床睡,可我们都没得睡,你让丛慧给施长胜下了药,我们不得已把他送到省城去了,这审起来有多麻烦你知道吗?”
听见施老板的名字,肖东凯立马不叫嚣了,眼神都收敛多了,“我什么时候让那傻妞给他下过药?你们可别诬蔑我,是那姓丛的傻妞缠上我的,都是她自己干的,我可没指使过她!”
“那丛册呢?也是她自己缠上你的?”顾平安冷冷道。
肖东凯皱眉:“施长胜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要不能顶风开赌场吗?那小楼就是他盖起来的,为的就是享乐,后来被要求整改,他才把一二楼给让出来,还各种抱怨,骂你们豫东的市领导,他的话你们居然也信。”
黎旭道:“他的话我们不能全信,所以才要来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