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笑道:“舅舅,这个道理其实显而易见,咱们说句真心话,皇上想要防外戚,防窦家这也无可厚非,只是了,别管在皇上还是老太太心里头,若说起一个信任的人,偏只有您,别管您是不是姓窦。这还不够么?”
窦婴听了有一刻屏气,随即笑了起来,“阿娇啊,你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说的我都不敢应承了。”
他说着,突然岔开了话题,道:“我听说……皇上派去东瓯国的特使,没伤一兵一卒,就把闽越军给退了?”
嬴政笑道:“舅舅平日赋闲在家,这是好些天前的事儿了,功臣们都该回来了。”
窦婴道:“这都是次要的,只是我听说,这特使卫青,是你向皇上举荐的?”
嬴政心下突了一下,窦婴足不出户,竟然这么知根儿知底儿,也不知道是该称赞他厉害呢,还是该戒备他的心思敏锐。
嬴政仍然笑脸对答,道:“是呢,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卫青,原本在椒房殿有个叫卫子夫的宫女伺候着我,我曾听起过,他有个弟弟,会拉弓射箭,剑法又厉害,只是出身不好,在平阳侯府做骑奴,我听子夫把她弟弟夸得天花乱坠,就引荐给了皇上,没成想皇上真的用了他,还打了胜仗。”
窦婴也没有怀疑嬴政的话,只是点头道:“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打胜越人,这是个人才啊,你既然能在皇上跟前举荐,也就多劝劝皇上。”
嬴政道:“这是应该的,只不过……”
他顺着窦婴的话,就笑道:“只不过我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怕劝错了,岂不是坏了大事儿么,往后里还要舅舅多多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