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一听顿时慌了神儿,“剩下的”三个字,虽然什么也没说出来,但是让田蚡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嬴政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田蚡不说话,嬴政让开半步,展袖道:“丞相大人,请罢。”
田蚡从没想过,在王太后有生之年,自己还会被铐着走进廷尉署。
主父偃、张汤都在廷尉署候着,见嬴政真的把当朝丞相,皇太后的亲弟弟给铐过来了,都有些震惊。
张汤是个酷吏,这并不是廷尉署的秘密了,很多大臣都听说了,不管是不是皇亲国戚,只要是下到这个狱里来的,都要看张汤的脸色。
只不过张汤纵使再是酷吏,也从不想把田蚡给铐过来,毕竟田蚡现在背景很硬,王太后又健在,任是谁也不敢和他较劲不是么。
主父偃早就看出来这个陈蹻不是普通人,在燕地的时候,嬴政雷厉风行的作风给主父偃印象很深,今日这件事情,更让主父偃佩服不已,这正是他想要的作风。
田蚡戴着镣铐,张汤先是审讯了一下嬴政所说的包庇之罪和纵容之罪,田蚡虽然想要瞒混过去,但是又怕自己拒不认罪,嬴政会拿出自己和淮南王的事情说事。
所以只能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道:“罪臣知罪了,罪臣只是一时心软,燕山王毕竟是我的老丈人,燕山王翁主又是我的内子,整日过来哭啼,不让我告发燕山王,罪臣只是一时心软,甘愿受罚!”
他这一说,主父偃和张汤有些面面相觑,好一个以退为进,推得还真干净,把过错全都推给了燕山王。
嬴政坐在一旁却不着急,只是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