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突然想起婵玉对他的称呼，孔宣一时顿住了。

按照婵玉唤他“叔叔”来论，小凤凰岂不是要叫婵玉一声“小侄女”？

似乎，不太妥当。

见到孔宣卡壳，婵玉噗嗤一笑，侧过头，调皮地问，“那孔叔叔，她该叫我什么？”

不等孔宣犹豫好，机灵的小凤凰看看一身翠绿的孔宣，又看看一身火红的婵玉。

呸，绿油油，难看！小凤凰，是火属性的！

她，选择红的。

两根细细的腿迈开，艰难地挪到婵玉跟前。

仿佛知道是因为婵玉的帮忙才让她终于有了出生的机会，小凤凰对婵玉的亲近依赖不在孔宣之下。

扑腾了一下翅膀，又一次唤，

“娘亲，啾——抱！”

婵玉被小凤凰甜甜的奶音萌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伸手把她捧了过来，手指摸摸她细软的黄毛。

小凤凰颇为享受地蹭了蹭婵玉的手指，黑圆的眼睛望着孔宣溜溜的转了两周，终于思索出答案。

声音洪亮，郑重其事，喊了一声，“爷爷！”

娘亲的叔叔是爷爷，没毛病！

孔宣：……

婵玉笑得喘不过气，“哈哈哈哈爷爷。”

青萍剑：“哈哈哈哈这个可以！”

听到婵玉笑声，小凤凰歪着脑袋，觉得这必然是娘亲对她机智过人的肯定。遂挺起胸脯，气势昂扬。

大声重复，“爷爷！娘亲！”

小凤凰：我，是最机智的凤凰！

孔宣：这个妹妹突然不想要了。

做了个深呼吸，孔宣还是耐心地纠正妹妹，

“你叫错了。是哥哥。”

看一眼婵玉，却是直接定性。

“和姐姐。”

婵玉眨巴眨巴眼，无声询问——她，这是涨辈分了？

孔宣解释道，“你修为将至大罗，寿数无穷尽，又是圣人弟子。与我同辈，未尝不可。”

反正按年龄，他也不是叔叔，得是……祖爷爷？

婵玉点点头，表示认可。

至于以后记不记得，会不会叫错，就另说了。

虽然孔宣耐心教导，奈何小凤凰觉得自己应该比孔宣机智。

机智的小凤凰不可能叫错人。

故坚持自我，“娘亲!爷爷！小凤凤对。”

婵玉：心疼孔叔叔两息。

遂也认真地纠正道，“是哥哥和姐姐。”

婵玉一说完，就对上小凤凰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

小凤凰流下倔强的泪水，两条小细腿后退两步，站不稳，扑腾到婵玉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