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房子的两个人,一个长得斯斯文文,一个身材瘦瘦小小,但他们拆起房子都很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真有毕加索风格。”这么说着,任红衣忍不住笑了——当你讲一个天下人都不懂的笑话时,起码自己要为之笑一笑吧。
灰土扬起的烟气很大,这种破烂的小房子支持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倒了。而那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却眨眼间飞出两个人来,动作快的几乎晃花任红衣的眼。
同他们一起飞出的还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一坛酒。加上那两个悠哉稳坐的男人,真能算得上当世最了不起的轻功。
然而那拆房子的两个人仿佛无知者无畏,态度竟然还是十分凶悍。
这几个人好像没有一个看到任红衣,他们自顾自的说着自话,三个砸酒,一个护酒。
任红衣却感觉不到似得,凝神看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四条眉毛,简直让人一眼就能发现他的身份。
任红衣看的却不是他的眉毛,她看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睛。
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
有这种眼睛的人,通常已经见过太多事,想过太多事,处理过太多事,本身已经具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大智慧大通融了。
然而这四条眉毛的男人,仿佛还很年轻似得。
任红衣叹了口气,看这很年轻的男人去抢那一个酒坛子。
她已经不打算去翻自己的袖袋了,因为那里找不出能送给这男人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