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死前的日子才最难熬。”

任红衣又大笑了起来!

“我这一生,险死还生的时候也不少,然而我每每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后悔。”

她抬目,眉眼间仿佛带着流光溢彩的璀璨“我这一生,从来痛快!我乐过最快乐的事,我交过最忠诚的朋友,我赏过如诗如画的风景,我喝过至纯至烈的美酒。任红衣无论是十八岁、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去死,都不会有遗憾的!”

“死亡前的等待,对我来说也只是一段和平日一样享受的人生罢了——如此时节,为何无菜无酒?”

那侍卫定定的看了任红衣一眼,对着院门外打了个手势。

很快就有人训练有素的抬着新桌子回到院子里,摆好热菜冷盘,抬来二十余坛上号的陈年老酒。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残阳如血,染红天畔无尽落霞。那天尽头燃烧的火映在任红衣灼灼红衣上,竟然分不清彼此。

不知是酒是光,让任红衣的脸上染上薄薄一层红晕。

她意态风流潇洒,喝酒豪迈爽快,并不是借酒消愁的样子。有时候喝下一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压也压不住,似乎在回忆很愉快的事情。

她甚至喝的兴起时转身看那侍卫,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仿佛盛下万点星辰“真是好酒,你要不要也来喝?”

侍卫摇摇头。

任红衣就爆发出一阵大笑来,将手里的酒坛摔碎在地上,伸出手指带着醉意虚虚的点着侍卫“无趣、无趣!”

她就带着这种笑容站起身,唰的一声抽出腰侧的长剑。侍卫绷紧了神经,却发现她好像只是来段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