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开始挣扎,可是三人已经聚拢过来,对着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针管。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嚎冲破天际,将树上停着的鸟儿吓走了一大群。

天很高,云很淡,荻原很伤悲。

他好不容易从那个噩梦一样的医务室逃出来,拖着几乎没被打成筛子。好不容易坐下来吃了个午饭,将将放下心来。

随后就在回去的路上,被莫名其妙装进麻袋里暴打了一顿。

最奇怪的是,那群人只照着他的脸打,隔着厚厚的麻袋,究竟是如何找的这么准的?

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

他捂着肿的好像猪头的脸往回走,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摆在茶桌上的大杯具。

超级大的那种。

路上的人一个个投来诧异的目光,荻原双手捂脸,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出去见人了。

可是这要怎么办,后天和黑子君约好了篮球场见啊?

他皱着眉回了自己的狱室,推开门先去拿了块毛巾,准备敷脸。

可是一摸……这块毛巾,好像已经是湿的了。

荻原也未多想,隔着毛巾放上从外面找来的冰,还好现在冰天雪地的,这种并不难找。

他没有注意到,一扇窗户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毛巾覆盖着眼帘,少年懒洋洋地闭着眼睛,感受到微痛的刺感,不由得在心里回想自己究竟得罪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