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苏钊怒道。

直到贾琅的目光幽幽扫了过来,他才不由得浑身一缩,方才的气势已经散了十之七八,只强撑着道:“女子自该三从四德,这乃是圣人之言。如今带兵上阵已是荒唐至极了,若是还要入朝为官,我大庆颜面何在啊?”

贾琅的嘴角挂了些冷冷的笑意,看的苏钊又是一哆嗦。

他实在是怕了这人了,每次与这兔崽子正面对上,他就准没好事。

第一次时面上多了两个乌青的巴掌印,整整留了一月方才淡下去,却还有些痕迹。如今上朝,苏钊的面上还抹了厚厚的脂粉,来挡住那难看的乌青。

第二次时,又被当众廷杖,之后两月不能下地,实在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更莫说他每次开口呛贾琅之后,家中便频频闹鬼,一夜也不得安寝。每每有自己亲手了结了的女儿的魂魄于家中乱飘,又或者是家中一棵百年老树被雷劈了,险些引起大灾。诸事不顺,像是天下万物皆与他作对,苏钊实在是被折磨的怕了,如今只是看着贾琅,都会不自觉腿一软。

“苏大人无需紧张,”他眼中的恶魔笑着道,“苏大人当日用一女子去换这天下太平时都不曾考虑过大庆颜面,如今再假装在意,却为时太晚了。”

“那又如何?”苏钊强打起精神,冷冷道,“这民意,想来贾大人应该也是知晓的。难道要违了天下人的意愿不曾?你可曾有将这国家放于心上过?”

“我自然有,”贾琅耸耸肩,“既然如此,苏大人不妨与本官赌上一赌。让陛下三日后派人去民间打听打听,看看民意是否如此固执地要求公主不能入朝。若是苏大人赢了,本官任凭处置;若是苏大人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