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三小时二十二分钟一十四秒,期间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他与John之间的纽带正变得愈发牢固。

John比他多睡了两小时零六分钟三十八秒,人类的身体实在有些脆弱不堪。他抱着John,侧身挡住那些无礼窥探的视线,目光流连于怀中那具身体,用大脑硬盘记录下上边所有的擦伤和疤痕。他安静地看着他,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迷人了。

随即,他又开始自我反驳,John醒着的时候也一样迷人。他可一点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曾今他会认为John只是个普通人。

“所以这不是个梦?”John睁开眼,对上他的灰蓝色的眼珠。

他低吼了一声,咧嘴露出牙齿,做出恐吓的样子,不过这并没吓到John,反而使他哈哈大笑起来。John边笑边把他拉过去,给他一个甜蜜的吻。伴侣——这是这个吻所代表的全部含义。接着John推开他,翻身下床走向玻璃窗,故意在那上面敲了几下。他跟上去,一手占有性地环住John把他拉回身边,同时自胸腔内发出一阵隆隆低嗥。

食物,他听见John向他们提出要求,水,消炎膏药,擦拭布,毛巾以及,看在上帝的份上,一些润滑剂。愉悦感瞬时包围他,让他几乎没怎么费心去抵抗本能,只是一把将John拽上床,任由欲望驱使引领他舔舐对方的脖子。

早餐后,科学家试图逼迫他走出笼子,继续该死的跑步机实验,却被他反应迅速地扼杀于摇篮。他很清楚他现在哪都不会去,当然,John也必须留在这里。

他仰头呻吟,John的手指深陷进他后背和腰侧皮肤里。这是令人极度狂喜的时刻,他打开John的身体进入他,感受光滑火热的内壁以及John反馈他的热情回应。

脸对着脸,John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这是种全新的姿势,不同于前一晚类似动物般原始的交合,他能够看见John,看见他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压抑不已的皱眉,他毫无章法的喘息,他一开一合的嘴唇,他看见自己进出John的身体,每个深入的瞬间都让对方控制不住颤抖得更利害。他从未如此地不知餍足。

“所以,如果你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那我就是你的从属?”

他贴上John的胸膛,倾听他剧烈的心跳。

“别傻了,”他低声喃喃:“我可不找什么从属做伴侣。”

“哦,很好。”John咯咯笑出声来:“那么我也是个主导对吧?”

“当然,男权主义伴侣。主导配主导。”

温存了一会,他坏笑着让John再次发出呻吟。

“哦,上帝!我就是个该死的女孩。我是个女权主义者。”

他轻哼一下表示鸣谢,低头探索起每一寸被他标记过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