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他吼道:“我们看起来跟你一样,拥有相同的行为方式,只要别在满月的时候出现在公众场合便可以相安无事。”

“你们如何挣钱。”

“你说呢?我们有工作,我们付账单,我们还得参与那些无聊的选举投票。”

“你是干什么的?”

“你说工作?办公室零工。”

“地点?”

“哪都可以,但主要集中在西南部。在一个地方待上一月然后搬走。还有问题?”

“你的‘种群’有多少狼人。”

“我没有‘种群’。”

他看见John因电击的痛楚而浑身僵直,再次奋力挣扎。

“十二个,好了!”他大叫:“十二个。所以求求你,停下来,别再伤害他!”

他要杀了他!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回到牢笼,他跪倒在他伴侣面前,脸深埋进腿间。他想知道John是否一切都好,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一手搭上他的后脑勺,John用力把他往上拽。他们倒在乱糟糟的床铺上,四肢纠缠到一块。

他们伤了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他抓住他,不让他离开。

John睡着了,在他旁边蜷缩着身体。他的皮肤上留有被电击后淡淡灼伤的痕迹,腕关节处的伤口则更深一些,揭示了他奋力抗争的全部过程。

他竭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防止它们蔓延开来。他们竟敢伤害他的伴侣!他们折磨他,令他痛苦!这帮罪魁祸首,他们必将为此付出代价!哦,是的,他们会的,他确信他们会的。他要让他们数倍奉还!

第三天,月升月落。

当科学家再次将John与他一起绑去做实验,他咬牙切齿威胁道。

“我会杀了你们。”他的声音平稳,好像在称述某种事实一般:“我们那有句老话:伤害任何一个伴侣就等同于向所有狼人宣战。”

过后,他咆哮他踱步,就连John的双手和安抚都无法让他冷静下来。他渴望鲜血和杀戮,并且很快就能得偿所愿,很快,非常快。

他睡了几小时,John贴着他,从背后抱紧他,可惜矮小的身体并不能有效地包裹住他。他集中精神,去感受月亮每个细微的变化。

终于到了第四个月夜。

距月亮完全落下还有一个小时,他依依不舍离开他伴侣的拥抱,在角落某处的地板上找到乱糟糟挤作一团的衣服。他捡起John的上衣,低头将鼻尖抵上去,闻到的是对方淡淡的体味,显然衣物上残留的气味比不上John真正身体的味道,不过这没关系,以后他有得是机会去慢慢体会。

大概是太长时间都裸着身,穿上衣服反倒有种粗糙的不适感。他在他的硬盘上标注了一条——记得去弄些鞋子,特别是给John弄双合脚的,但还得等一会,现在他俩不得不暂时光着脚。

有两名安保人员警戒在门旁,个个武装到牙齿——手枪,麻醉枪,尖刀——不过几个月的疏于训练带给他们的只有懒散的疲态。他看得出他们的倦怠,可能只是一点,但他们的反应会因此而缓慢几分,他们的行动也将变得不那么精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