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怀说不用,随即起身去更换睡衣,一边换睡衣一边忍不住想,迟绪怎么那么白,奶白奶白,像一块毫无瑕疵的凝脂玉,指甲怎么那么粉,透粉透粉,像颜色稍稍浅淡的樱花瓣。迟绪今天好像走了太久,脚都肿了,肉呼呼的,不知道捏一把是什么感觉,应该会又软又滑腻。

赵瑞怀甚至想给他的脚涂一点护手霜。

迟绪倒完水,赵瑞怀已经躺在了床上,这简易的木床对他而言有些小,他的脚踝都是悬空着的,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四肢舒展着,很惬意的模样。

迟绪没法像他这样睡,他极度缺乏安全感,若是手脚悬空就会产生一种诡异的恐惧。

蹑手蹑脚的换好睡衣后,迟绪钻进了赵瑞怀身旁的被卧里。

两床被子也不大,勉强能盖住身体,若是曲起腿便会露出缝隙,夜间屋子里异常的冷,迟绪平躺在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的掖在脖颈处,这才慢慢的焐热了被卧。

赵瑞怀就比较惨了,他个子高,被短一截,头脚只能顾一处,但不管顾那一处,身体都暖不起来。

他不怕冷,可冷就难以入睡。

没一会的功夫,迟绪感觉到旁边躺着的人侧过了身,还弓起了身体,如此一来他的膝盖就贴在了迟绪的腿上。

“你冷吗”同躺在一张床上,迟绪没有尊称您,也没有叫他赵总。

“挤到你了”

“没有。”迟绪也侧过身,与他面对面,呼吸声都变得清晰起来,“你要是冷就把脚塞到我被子里吧。”

赵瑞怀淡淡道,“不用。”

迟绪没再开口,闭上眼睛,呼吸声很快就变得平稳了。

“迟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