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孙子, 是图维维先生亲手带大的，自然是学到了很多图维维的思想理念。

但是连他也都用“烂摊子”来形容《远方》。

“那不是什么好差事。”图巴巴叹息一声，“我爷爷给它的起点太高, 几乎就是把《远方》架在半空中悬浮着了，它根本触碰不到地面。”

桑温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

就像是推翻帝国后的树枝国王冠冕。

不值钱，其中还有着特殊意义，但是特殊意义已经不再适用于现在。

那么还能怎么办呢？

自然是只能放在博物馆里陈列，就放着，任由它衰败。

而桑温，现在在做什么？

他是要劈了树枝冠冕，给新生的鸟儿筑巢。

图巴巴知道，这太难。

他顶着一头小卷毛，深深呼出一口气，又恢复成笑嘻嘻的样子：“成！大不了就是gān他丫的！反正你一直就没输过！我信不过联邦总长，都不会信不过我兄弟！”

“要我做什么？！你直接说！不说就是看不起我图巴巴！”

桑温看着图巴巴一脸英勇无畏的表情，提唇一笑，一巴掌糊在了图巴巴的小卷毛上。

使劲的揉了揉。

星网的讨论一直在继续，持续了一周多的时间。

与其说是讨论，不如说是争吵更恰当些。

各行各业的各个年龄层的人，吵得不可开jiāo。

一会儿是“文学已死”，一会儿是“联邦连历史战争时期的功勋都不要了”。

一会儿是“为什么不能相信年轻人的创造力是改变僵局的钥匙”，一会儿是“脱离联邦军部的支持回归市场对《远方》才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