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心道,这似乎很像古诗中描绘的场景啊,文人雅士送别,大醉一番,再做两句诗,等酒醒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不过这一般都是文人的爱好,沈容可没这即兴作诗的才能。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衡已经给她斟满了酒,递到她面前:“今日一别,应是后会无期了。沈小姐,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沈小姐指点!”
他将一封信放在石桌上,推到了沈容面前。
沈容不看也知道,这是她写好,今早托人送到张衡府上的那封信。张衡每天上午都会去王府当值,应是不在家,按照常理,他看到这封信至少应该到中午了才对,就是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让他提前看到了这封信。
沈容不动,对张衡说:“大人和老太太帮我良多,有事但讲无妨!”
张衡转着放在桌上的酒杯,道:“最近两日,王府里发生了一桩奇事。二夫人似乎是疯了,胡言乱语,说宁王府会被抄家灭门!”
此话一出,沈容就明白,张衡为何会这么着急地出城,先一步在十里亭等着她了。因为她在信里写了一句话“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提醒张衡,暗示他早早抽身,离开宁王府这团漩涡。
如果香儿没说这番话,可能张衡还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结合香儿的异常,她所说的话,不会被当成风言风语,定会引起宁王府的重视。
这香儿也真是作死,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容低头拿起那封信拆开,取出里面那张纸,扬了扬,问张衡:“那大人是信还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