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布性格大方,不拘小节,平日里和季书才勾肩搭背也不少,可今天这种怪异的感觉,倒还是第一次。
季书才面皮薄,低着头往外走也不说话。玄布盯着他的侧脸,微微一笑:“我请先生饮酒,就当答谢,可好?”
“……好。”季书才弱弱地应了一声,那表情就好像被欺负了似的,和刚刚那手起刀落把尸体咔咔好一顿切的仵作完全是两个人。这反差让玄布有些心痒,脑海里开始回忆,之前两人喝酒的时候,季书才喝醉了是什么模样的?
伸手将仵作房的门推开,玄布正打算问季书才去哪儿喝酒,却见到县太爷站在院中,弯着腰神色惶恐。
他收回放在季书才肩膀上的手,有些不解。
季书才揉了揉肩,余光瞟了一眼玄布的手臂,肌肉一块一块的,结实得夸张,怪不得这么重。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撇了撇嘴。
玄布盯着县太爷身边的一个人影,脸色有些怪异。
季书才也看到了,小声问了一句:“那人是谁啊?”
“臣,参见皇上。”
……
“这……太冒险了吧。”白泽骞听了于云笙的计划,脸色有些复杂。她的意思很简单,皇上即使想要对自己,对于府下手,也得找个正当的理由。
于云笙看着白泽骞,思考着计划的可行性。现在,白泽骞已经被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仙人的身份,并且大部分百姓对此深信不疑。她来自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自然知道舆论对于社会的影响力有多大,即使皇上是这个朝代的掌权者,也必须要顺应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