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事的话就告知一声。”褚宴虽然不赞同季听一个人进去,但当着外人面时,向来不反驳她。

季听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扶云气恼的看向褚宴:“你就不怕申屠川那厮恼羞成怒伤了公主?”

“他父母还在边疆,不敢动公主。”褚宴抱着刀去车辕上坐下。

扶云跟了过去:“那他要是说难听的了呢?”

“你觉得公主会让他?”褚宴反问。

扶云想点头,但转念一想,他们公主还真不是那种任人捏扁搓圆的人。这么一想顿时舒坦许多,跟车夫借了些铜钱去买糖葫芦了。

不知道自己见个申屠川就被脑补出一出大戏的季听,到厢房内坐着等候,很快申屠川便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安。”申屠川这回没有像上次一样敷衍,而是正经朝她行了一礼。

季听扬眉:“哟,今日怎么突然懂事了?”

“多谢这段时间公主殿下的照拂。”申屠川垂眸,嘴上道着谢,心里却不太情愿。他厌恶这个调戏过他的女人,如今却仰仗她留得一分自尊,这种矛盾的心情叫他宁愿未曾受她恩惠。

季听才懒得管这别扭男配是怎么想的,嗤了一声把信扔给他:“行了,我来也不为别的,这是丞相写给你的家书,我替他送来。”

申屠川猛地抬头,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后神情微动,并未上前去拿:“家父的信为何在公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