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衫虽然性子刁蛮了些,但也不真是什么坏人,这回吵也吵了哭也哭了,应该气很快就消了。季听觉得他们应该很快就和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总是想太多。
申屠衫不知道是怎么了,气性变得极大,这几天每次看到季听都是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完全不给季听会。
可看起来像是特别有骨气的要绝交吧,又经常偷偷躲起来哭,于是季听每天都能看到肿着眼睛的申屠翌、申屠迩、申屠衫和申屠寺,总之眼睛上的肿从来没有消下去过。
这几天那个在试图劝说申屠衫不成后,轮流找季听谈话,让她尽快想个办法哄申屠衫。季听也是头大,不是她不想哄,是人家不给她会呀,每次见到她扭头就跑,她又撵不上,每次都眼睁睁看着他进屋反锁门一气呵成。
“季老师,你快点想想怎么做吧,老这辈子都没交过朋友,这回跟你绝交真的是伤心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漫不经心如申屠迩,也终于受不了每次照镜子都红肿的眼睛了。
以前受伤都不能阻止他乱跑,这回眼睛肿了反而让他天天待在家里,因为实在丢不起那人。
季听也很是无奈:“我这不是见不着他么,他都不给我会。”她也是没想到,申屠衫竟然会这么伤心。
申屠迩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季听听完,一时有些迟疑:“你确定这样可行?他不会更生气吗?”
“不会,老很好哄的,下面就交给季老师了。”申屠迩一脸认真。
季听原本也以为申屠衫很好哄,可这几天啪啪打脸,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当晚,季听将房门反锁,看一眼同在屋里的申屠迩,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他会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