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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自初又为沈清喻把了脉,伤及内息算是大事,他恢复得虽快,可多少也许数日调养,期间决不可再随意胡来。

他这几日只需在此休息,凌自初与江延回去了,可不想到了当日夜中,燕凛之便亲自找上了门来。

他换了夜行衣,也是为了低调行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清喻屋外,好歹岳霄有所察觉,正要动手,便与燕凛之打了一个照面。

他认得此人是飘渺间的严先生,燕凛之却不知他是何人,不免皱眉打量他几眼,道:“阁下的身法,燕某倒从未见过。”

岳霄笑一笑,也不多说,侧身摆手,请燕凛之进屋。

沈清喻早听见了外面的声响,此时起身相迎,不想燕凛之倒半句废话也没有,先抓了沈清喻的手腕,试了他的脉息,方点一点头,满意道:“还算有点样子。”

沈清喻不免蹙眉反问:“燕前辈这是……”

“自然是看你合不合格。”燕凛之松了手,淡淡道,“若你是个窝囊废,习不得你父亲十分之一的功力,圣教复兴无望,我有为什么要替你卖命?”

沈清喻一噎,忽而明白先前的一切不过是燕凛之对他的试探,只怕孟景意欲自顾祺祥手中购得溯阳花时,燕凛之便有所觉察,而后便令焚火宫与他们联系,不过是为了试一试自己的性格与身手,好以此推断魔教是否复兴有望。

这么一说,他倒是想通了许多事。

“燕前辈,您易过容?”沈清喻小心翼翼询问,“您为顾祺祥办事,可是受焚火宫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