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上涂了毒,霎时便是青肿一片,那守卫捂着脸惨叫,而这一切不过发生于顷刻,众人均未曾回神,甚至是凤哉,好像都不曾注意到,沈清喻不仅会武,且已算得上是青年侠士之中的翘楚,容家之中,应该无人能敌过他。
四下里静寂无声,容家人在万分警惕,却似乎也有些害怕。
此处防备的不过是几名守卫,能说的上话的人还未赶过来,他们不知该要如何是好,而沈清喻又朝前走了一步。
“交人。”他说,“或者我自己进去找。”
他这话说得狂妄,却并不是毫无根据。
他只是在想,既然容家的毒对他无法生效,而容家人并不擅武,就算真的要正面冲突动手抢人,他们也并不是没有胜算。
剑拔弩张之际,他们却听见了脚步声。
沈清喻皱眉,朝断崖一侧的山坡望去。
凌自初搀着江延,满面泥污黑灰,衣服也划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地从树丛中探出头来。
他显是激动万分,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可不想一脚绊着了石头,一个趔趄,干脆在山坡上与江延滚做一团,一路摔了下来。
沈清喻吓了一跳,虽还在防备眼前守卫,却也收了刀转身过去,跑到二人面前,便见凌自初累瘫了一般躺在地上同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