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南方从小吃苦吃惯了,什么累没受过,他咬着牙把自己撑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中途没走多久实在是遭不住了,他只能找了块石头坐下歇会儿。
最后走走停停的,他,终于是迷路了。
坐在石头上,迷茫地望着天,南方真想摸一把辛酸泪。
脖子后面一阵凉风,南方正要回头,便被人掳去上了天。
南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被捂着嘴带进了空无一人的柴房。
对方刚一撒手,他就双腿一软,再度倒地了。
祁萧急忙单膝跪地,把他捞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了?”祁萧看了看他的腿,问道,“白莲花对你用刑了?”
南方艰难地蜷缩了下腿,摆摆手道:“没,他就是让我跪着,跪太久了。”
“跪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吧……”
祁萧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阵火压不下去,轻轻按了按南方的腿。
南方疼得嗷嗷叫唤。
“忍着点,我学过点医术,给你揉揉就好了。”祁萧低声道。
南方便不再瞎动了。
祁萧扶着他找了堆柴火靠着,然后便开始给他按腿。
他长这么大,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还从来没这么伺候过谁,如果叫他师父看了怕是要把胡子都吓歪了。
祁萧说学过还真不是胡说的,按了一阵,南方果然觉得腿好受多了。
可是一想到明天要跟着学那啥那啥,南方就一阵头痛,于是他把刚才白莲花让他明天去学琴棋书画的事说了出来。
祁萧似乎也没料到白莲花会这样安排南方:“他真这么说的?”
南方:“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祁萧思忖片刻,才回道:“也许对你也不是坏事,你总不能一辈子做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南方:“……”
扎心了,原来我在大佬眼中一直都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吗……
看着南方那略显幽怨的眼神,祁萧意识到自己把大实话给说出来了,于心不忍地试图挽救了下:“我是说,人总要有个一技之长?”
南方:这不还是把我当草包吗?
“你……”祁萧顿了顿,“其实挺好的。”
南方:……你说我草包就罢了,还发我好人卡?!
祁萧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转而说道:“明天我给你带抹香斋新出的点心。”
“真的吗?!”南方瞬间满血复活。
“真的。”
黑暗中,祁萧看着傻乐的南方不由想道:还真是好哄。
他好像找到南方的命门了。
祁萧又问了问白莲花这几天是否有暴露过关押男童的位置,南方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