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褒贬不明的话入耳,曹乐友越发不安,想再说什么,菜却陆续上来。
邵白趁机岔开话题,介绍起桌上的扬州菜。
隆科多他们刚到扬州的第一天已经品尝过不少,这会儿已经十分平静,只是邵白的讲解直白易懂,又掺杂不少典故,倒也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杯碗轻响,银箸搁盘,几番下来,众人已经熟稔起来,隆科多知道胤禩想借机亲近这位曹家公子,更是天南地北说了不少话题。
邵白叹道:“可惜我自小生在扬州,这里好似连山山水水也沾染上脂粉味,听说北方美人别有风情,竟是无缘得见。”
隆科多几人失笑,真是砍柴的羡慕打渔的,打渔的羡慕砍柴的。
“以邵兄的家境,若想去京城看看,又岂是难事?”
邵白摇摇头,夸张地叹口气,不再说话。
曹乐友也笑起来:“我这位朋友家中高堂尚在,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不肯放他出门,过两年我倒兴许要上京城去看看的。”
胤禩道:“看曹兄的模样,像是读书人,上京是为赶考,还是做买卖?”
曹乐友有些赧然。“若能过得后年的乡试再说。”
“曹兄家大业大,何不帮着令尊做买卖?”
曹乐友挠头。“做不来,父亲老说我不开窍,也不强逼我学,我便索性读书了。”
胤禩叹了一声:“也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做买卖需得成天奔波,自然不如闭门读书来得自在,就如眼下,家父让我在扬州找点京城没有的物事带回去卖,我也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