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公家的差事,要是普通人,指定有多远便滚多远了,路上还要敬而远之,更别说随行,可是许决明不止能随行,还能受公家的保护。
贺千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许决明寻亲,寻的是哪门子的亲?
他的父亲就他母亲一位正室夫人,娘家早就没人了,许家的长辈也都在京城,他在外边,不该有亲人才是,更别说这种能千里去寻的亲人。
不过贺千笑自身都难保,好奇心不是很旺盛,很快便放下了这一茬。
下午赶路,他们距离京城越发遥远了。
古时候长途跋涉,十分的受罪,无论是坐马车的还是骑马的,各有各的苦,他们还是在行公差,除了马蹄与马车轱辘的声音,再听不见其他。
身为一个现代人,贺千笑简直是要憋疯了。
枯燥,实在是枯燥。
贺千笑居然还忘了带点话本。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们一行人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他们走出了京城,期间路过不少的城池,但是还要继续赶路,因此没能在客栈住。
燕归野外生存经验丰富,还带来了几个心腹,干这些活驾轻就熟。
贺千笑把脑袋伸出马车外。
外边已经生好了火,燃起的火光仿佛要把这一片都照亮,燕归高大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笔直而又干练。
太子与许决明便在火篝旁,安安静静地坐着。
他们面前有张木板临时搭起来的桌子,板凳也没带,席地而坐,却丝毫不损玉树临风的仪表,贺子琛高高在上,许决明风度翩翩。燕归虽站着,周身的气场并不输于他们,还有股令人情不自禁胆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