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笑不怜惜也不心动,如同全天下所有不解风情的男人,“送我回去。”
顾月钦咬住唇,“事后我同你一起回去,现在还不行。”
贺千笑便不说话了,把头扭到一边,拒绝再与人交谈。
顾月钦也不知在想什么,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紧接着便转身离开了关押贺千笑的屋子。
出去之后,他撞上了贼心未死的二哥顾伏寿正站在门边,显然是在偷听。
顾月钦冷着脸,“如果你的耳朵不想要了,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割下来。”
他从小就是在大贺生活,跟兄弟根本没什么感情。
闵国人之间,也不讲究什么兄友弟恭,看不顺眼便是看不顺眼,互呛是常事,在宫殿里打起来也是常事。
曾经在大贺,就有人以此来讥讽过他。
说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说,就算是熊披上了人皮,也掩盖不了粗俗,学那些礼义廉耻,也改变不了他们闵国人的鲜廉寡耻。
说罢,还往他的头上扣了一坨泥巴。
是意指他便如这坨烂泥。
如今顾月钦看着他的二哥,心道有时贺国人说的也未必全是放屁。
顾伏寿道:“弟弟,你若割了我的耳朵,还以为你能再回闵国吗?你不在闵国这些年,你猜父皇是更疼我,还是更疼爱你这个野种?”
顾月钦觉得真可笑。
他在贺国,人人都称他是异类,在自己的家人口中,又成了野种。
笑完后,顾月钦的眸子便沉了下来,他都没怎么发狠,只是轻飘飘冲着顾伏寿踹出去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