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恐怕谁也捂不住的。
李善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能有一个长远的未来,如果不是为了儿子的将来,为了李家的千秋万代富贵荣华着想。
他怎么会退而不休,还一直联络着朝堂中的那么些的勋贵?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
要坑爹,他是被坑的最深的一个。
老朱是个什么人,还有谁比他能更了解的?
但是他不惜为此触犯、抚摸老朱的逆鳞,为了什么?儿子,子孙后代也!
看着在他面前双膝跪地的儿子,李善长心是颤抖的,痛楚的一批。
之前,那么尽力的给他擦屁股,也不止一次的警告劝解他好生做人,勤勉做事,不要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可是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吧?
这要是郑长生上奏给皇上,依着皇上的脾气,儿子就是一个死,没有别的出路。
当初赐死驸马都尉欧阳伦的时候,就连马皇后和太子殿下亲自求情都没有用。
就别自己的儿子娶的虽然是老朱的女儿,可是却是一个不如欧阳伦老婆那么受重视的女儿了。
欧阳伦的前车之鉴,他都能想象的到儿子李祺是一个什么下场。
不过他痛心和懊悔的是蓝方圆这狗日的。
没有想到这家伙隐藏的这么深。
竟然是一个锦衣卫的秘谍。
锦衣卫的前身他是知道的,那是大内亲军都督府。
这么的话,从大内亲军的那会儿起,皇上就派他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自己也真是瞎了眼睛了,竟然把他当做蓝玉的人,当做自己的人。
他现在心里所想的都不是儿子李祺怎么脱身,而是他怎么脱身了。
蓝方圆是皇上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秘谍,那么自己这一方人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皇上所掌握的了。
也怪不得皇上他老人家要派郑长生这个毛头子来杭州办案。
明面上是宣抚使,可是实际上估计就是查办自己来的。
蓝方圆这家伙肯定早就把淮西勋贵集团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的消息给皇上了。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爹,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李善长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李祺又抱着他的双膝哭诉道。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李善长不禁一阵的怒从中来,一脚把李祺给踢的趴到地上半没缓过气来。
李善长的心里乱急了,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毕竟还是多年的老狐狸,用一句夸张的话,就是他吃的盐比人家吃的米都多。
“你这个孽障,给老子滚起来。”
李善长怒吼一句。
李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的继续跪在李善长的面前,一幅聆听的架势。
“孽子啊,孽子!真是气死老夫也!”
“爹您消消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得想想办法啊!要不,把咱家的免死金牌拿给皇上顶罪如何?”
李善长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回去的。混球,你要知道,免死金牌是皇上赐的,他也是可以收
想要你的命,你就是有多少个免死金牌也是不管用的。
可是他要是不想要你的命,或许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赶紧回家,把此事给你媳妇临安公主殿下听。
好好的求求她,毕竟也是皇上和皇后亲手抚养长大的第一个女儿,作为长公主尽管她的宠爱不及别的兄弟姐妹,但是她终究还是皇上的女儿,她要是去求情的话或许还能管点用。”
“爹,您可别忘了驸马都尉欧阳伦的事情,闹到皇上面前,他老婆可比我家那位受皇上宠爱多了,可是也没有留下性命。
她的话能在皇上面前好使吗?”
他话音刚落,李善长上去就是一个耳帖子:“混账,猪脑子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儿子。
让你去求皇上了吗?千里老远的求也不顶用。
去求郑长生,现在你的生死可是捏在他的手里。
他要是上报,你就是一个死,不上报你还有一线生机。
你媳妇毕竟是公主殿下,她出面哭诉泪求,或许还能够挽回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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