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来报,郑长生求见。
他心头就是一阵的翻滚,心里慌乱的一批。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脑子在飞快的转着,他敢打赌,那骇饶消息估计就是郑长生搞出来的鬼。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锦衣卫能够有侦知一切的能力,试问还有谁能够做到?
郑长生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他带了几十名锦衣卫,阵仗搞的很大。
他故意这么做的,敲山震虎就得有个样子,不定还真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风云海擦着额头的汗水,一溜跑着来到郑长生的面前。
他被眼前的一幕吓着了,面沉似水,绣春刀在手的锦衣卫们,把他的院子都给控制了。
大堂内,郑长生悠闲的坐着喝茶,还翘着二郎腿。
这是准备对自己采取措施的样子啊。
风云海此刻哪里还有封疆大吏的骨气,他都要恨不得给郑长生跪下了。
“郑郑大人,您这是何意?”他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浑身都哆嗦,双腿都打颤,就差尿了。
人内心崩溃的时候,是最是虚弱的时候,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
“风大人,府上的茶叶不错,应该是龙井吧?”
郑长生故作高深的顾左右而言他。
风云海想从郑长生的话里得到点什么,可是他失策了。
郑长生不接他的话茬。
“额,郑大人如果喜欢,我府上还有,等会您走的时候送你一些。”
“不必送了,需要的话,我自己可以拿!”
又是没头没尾的话,可是这话里似乎透露着一些别的意思。
细品之下,风云海面色变的苍白苍白的,额头的虚汗不住的往下滴。
“风大人似乎身体不太好啊,我府上最近来了个神医,要不到我那里看看”
郑长生隐晦的又了一句。
风云海终于受不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郑大人,我有罪,我有罪,我知道您一定是奉了皇上的谕旨来抓我的。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李善长那老狗做的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我也是被蒙蔽的啊!望大人明察啊!”
郑长生眉头一挑,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他其实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他只不过是很好的利用了一下悠悠众口而已。
跪在地上的风云海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朝堂重臣的样子,这窝囊样简直就是一个丑,对是丑,而且还是跳梁丑。
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先崩溃了,什么都要撂出来。
这还是老朱麾下的得力谋士吗?这还是那个老朱把一省府托付之的封疆大吏吗?
骨气呢?骨气哪里去了,还他娘的文人士大夫呢?毫无节操,毫无气概可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就好办多了。
对于一个内心崩溃的人,那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问什么什么,甚至郑长生没问的,只要是他知道的,统统交代了个遍。
这下轮到郑长生傻眼了,脊梁骨嗖嗖的冒凉气。
风云海交代的事情太骇人听闻了。
地震了,真的要地震了。他的钥匙真的,那大明的整个官场都要重新洗牌了。
牵连甚大啊!
郑长生脸色苍白,站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子。
胡惟庸谋反竟然大多数的淮西勋贵都是持支持态度的,这也是胡惟庸敢对老朱下手的直接动力来源。
淮西勋贵这一利益集团,已经由当初大明开国的一部分利益人,成长为尾大不掉的庞大的利益集团了。
当初,郑长生还有一些心肠软弱,郭恒案和胡惟庸案,他侦办的时候并未牵连太过于广泛。
可是现在看来是何其的错误,简直是错的一塌糊涂。
大明现在就像是坐在一个火山口上的帝国,随时都有被火山喷发化为灰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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