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长生想着是不是找个避风的地方,让将士们休整一下的时候。
余光辉喘着粗气催马赶了上来:“伯爷,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儿的大风停不下来。对下面的形成您是怎么安排的?”
郑长生看了一眼余光辉,这家伙眼神闪烁,一点慌乱焦急的样子都没有,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有想法。
于是,郑长生勒了一下马缰绳,让马的速度放慢一些。
扭头问道:“余掌柜的有何高见,本伯愿听其详。”
能够得到郑长生如此言语礼遇,余光辉心里美滋滋的。
“伯爷,咱们可不能停啊,连夜赶路,争取天亮以前赶到隘口。
这风刮起来没完没了的,以小人的经验来说,这白毛风一旦刮起来没有个三两天是不会停的。
我的意思是,咱们尽量的赶路,中途不要停。
否则的话,这荒郊野地的,露营的话,一旦躺下就不一定能起的来。”
这正是郑长生所担心的问题。
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出现大规模的冻伤,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棉衣等御寒东西准备的都有,但是谁又敢保证一定不出问题呢?
将士们毕竟都是南方人,尽管南方的冬天也寒冷,可是哪里有辽东这苦寒之地这般厉害?
没有经历过奇寒的人,是顶不住透骨寒意的侵袭的。
好吧,择其善者而从之,这是美德。
不能拿余光辉这个地头蛇的话不当回事,毕竟他常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对地形也熟悉。
郑长生催动跨下马,赶上前面开路的武云照:“传令下去,保持战斗队形运动,警戒哨放远一些,间隔近一些。
直到隘口停军休息,沿途不得懈怠。”
军人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不管什么情况,只要命令下达,那就要忠实的执行。
这个道理,作为老行伍的武云照不是不懂。
可是看着艰难行军的队伍,他还是开口道:“伯爷,兄弟们真的很辛苦的,是不是可以休息片刻。”
武云照有点心疼手下人,郑长生看的出来。
他爱兵如子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这也是将士们对他认可的根本原因之一。
不过,郑长生并没有同意他的这个请求。
“不是我不通情理,北方的天气奇寒无比,兄弟们一直运动着虽然辛苦些,可是并不会失温而亡。
可是一旦停下来,疲累不堪的人,万一要是睡过去,可是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