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玄澹同朱镇基两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终于垂头,手撩起官服袍摆,双膝跪地,缓慢而艰难地说道:“臣、死罪,臣的确……同、同秦王……有、所……苟且。”
一语说罢,勤政殿内一片死寂。
刘休明谁也不看,双眸死死地盯着地面,他忽然有种恍惚的错觉,就好像此刻正在范府,那一轮明月之下,他跪在那人跟前,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却又……别无选择。
一滴汗从额头滑到眉尖,从眉尖到了睫毛之上,轻轻地一晃,坠落下来。
而后,是朱玄澹的声音:“你……你们……”
朱镇基道:“皇兄,你看,刘侍卫都为皇弟作证了……皇兄,你该放心了吧!就饶恕了臣弟这回吧。”
“住口,”朱玄澹喝道,“你休要得意,莫非你以为如此就没事了?第一,你仍旧行为有失检点,第二,你居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亏得朕前些日子谆谆教导,你居然死性不改!朕怎能就如此饶了你?”
朱镇基呆若木鸡:“皇兄……”
朱玄澹扬声唤道:“来人!”
殿门打开,季海在门口听旨意。朱玄澹道:“把秦王拉出去,重重地打十板子!”
朱镇基一听,半喜半忧,没奈何仍旧叫了数声:“皇兄,少打一些行不行?臣弟细皮嫩肉的,怕是受不了……”
朱玄澹咬牙道:“再叫唤一声,就再多加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