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到家里,来问琉璃,琉璃少不得振作精神,跟他说了面见小皇帝之事,养谦有些诧异,笑道:“我原先还以为陛下是小孩儿性情,过几日就抛在脑后了,没想到竟这样长情。”
虽然表面上说笑,养谦心里却难免惊疑:无端被小皇帝如此另眼相看,也不知到底怎么样。
毕竟有一句话叫“君心难测”,又叫“伴君如伴虎”,就算皇帝年纪小,那也是一只小老虎呀。
这夜,琉璃思来想去,无法入睡。
在宫里听陈太监无意说起女官的事,琉璃只觉眼前一亮,她正苦于无法跟儆儿长长久久地守在一起,倘若能做女官的话,这件事自然可以解决了。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立刻告诉范垣自己这绝佳妙想。
没想到,终于熬到从宫里回了家,找了机会告诉范垣此事,他竟是这样的反应。
东城去书房之前,范垣对琉璃说道:“我不管你是生是死,横竖我已经践约,便也要你践约,你若是不肯,那我就……”
虽然就怎么样没有说下去,却已经吓得琉璃呆若木鸡。
“我答应过,”万般无奈下,她不满,委屈,而又有点生气,“是你……不、不不不要的。”
范垣的反应,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然后他回答:“我没说不要。”
“你、你明明毒毒……”——明明是他毒死了自己,他已经亲口承认。
仿佛是琉璃饮下的那杯苦涩的毒酒,此刻喂给了范垣。
半晌,他深深呼吸,俯身在琉璃耳畔说道:“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