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林落座,范垣亲自倒了茶给老师喝,陈翰林喝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并不做声。
范垣也垂首在旁侍立,耐心地等候。
终于,陈翰林开口:“垣儿,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这次春闱,你可有把握?”
范垣道:“弟子定会尽力。”
这回答,倒也符合他一贯谨慎自谦的性子。
陈翰林笑了笑,又吃了口茶,才道:“今日我叫你来,其实并不是说此事。”
范垣道:“老师有何吩咐?”
陈翰林道:“你的年纪不小了,可想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范垣心中一动,隐隐猜到几分,那颗心突然就敲小鼓似的,咚咚咚乱响起来。
面上却仍是泰然自若不露痕迹的:“弟子现在功不成名不就,不敢奢想此事。”
陈翰林仰头笑了两声,道:“好,昔日霍去病说‘匈奴不灭,何以为家’,你有这种志向,我心里也甚是安慰。只不过……难道你向来就没有什么中意喜欢的女子?”
范垣虽然贫寒出身,然而人物却极为体面出色,修眉凤眸,神采内敛,就算平日里只是简简单单一身素色旧衫,也难掩一身风华气质。
听说上次小章等胡闹,一块儿去逛什么花街,结果那楼上的姑娘们并不理睬打扮的光彩照人的小章众人,反争相来拉扯一身旧衣站在最后的范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