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苦笑,暗中向着范垣使了个眼色,请他往外走了几步。
两人来到外间,范垣道:“纯儿怎么样了?为何出了事?”
陈冲就把请琉璃进宫,谁知才见面就晕了过去一节说了,道:“太医方才诊断,是昨儿着了风寒,又失了调养所致。”
范垣想到昨天在府中,自己也心知肚明,琉璃这突然而来的病,只怕跟自己“恐吓”她脱不了关系。
果然,陈冲又小声说道:“只是姑娘手上的伤是怎么了?且方才昏厥中,还时不时地哭,喃喃不清地不知说什么呢。倒像是受了什么……”
范垣无言以对。
陈冲察言观色,就知道必有内情,便陪笑道:“想必是彼此赌气也是有的,只不过皇上对温姑娘格外投缘,先前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就立刻着了急,多说首辅大人几句,你可不要在意。”
范垣默然摇头。陈冲说道:“如今皇上一时半会儿只怕无心理会别的……且又是气头上,大人就先不必进去探视了,奴婢替您多照看着,若有消息立刻叫人告知,如何?”
范垣道:“也只能如此了,多谢。”
陈冲见他神情里透出了郁郁沉重之色,跟平日的冷静淡漠大不相同,自然知道他心里也不好过,又安抚道:“您放心,温姑娘不至于有事。”
琉璃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先映入眼帘的,竟是陈冲,陈太监脸上惊喜交加。
琉璃因为发热,此刻已经忘了现世种种,淡淡只道:“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