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听了回答,心情复杂。可转念一想,忙又问:“先前温大爷来过一次,说起了你的婚事,怎么突然间竟然要嫁给四爷?”
她跟范垣的事满城风雨,陈伯自然也都知道了。
琉璃笑道:“这也不过是缘分罢了。”
陈伯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疑惑,忙又追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说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你不得不答应了?”
这两句问话,倒是有些像是郑宰思那天问自己的。
琉璃微笑道:“您老人家不必担心,并没有那些,其实、四爷对我很好。这门亲事也是我自愿的。”
“自愿?可……”陈伯无法按捺,面色沉沉:“可是这人不是好的。”
“您为什么这么说?”琉璃记得先前陈伯跟范垣似乎也很好,只是自从她重回来后,仿佛一提起范垣,陈伯就横眉冷对起来。
陈伯拍了拍桌子,咬牙道:“为什么?当初家主那么多弟子,现在又剩下几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多半都是给他害的!”
琉璃的心一紧,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小章。
她想为范垣解释,但却又清楚,朝堂上的事绝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还有,”陈伯瞪着琉璃,双眼泛红,终于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当初他、他不肯娶我们姑娘,后来却又玷辱她的清白,这种狼子野心的人,亏得家主当初还当宝一样收留了他,我见着他,就、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的陈伯,”琉璃的脸上红了又白,忙解释:“当初只是个误会,后来,后来也是别人乱传的,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