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儆见她面露惊疑之色,便说出严雪不慎烫伤之事,要割鹿血来调制药膏。
琉璃这才明白,忙问严雪伤的如何,朱儆一一答了,琉璃听伤的颇重,一时也惊忧交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朱儆道:“可不是?当时多亏了少傅将她抱开,不然的话,我看伤的就不止是手臂了。”
琉璃不知道这件,目瞪口呆:“少傅?四爷……大人他也在场?在黛烟宫?”
严太妃住在黛烟宫,这件事宫里自然人尽皆知,但是宫外的人则普遍的不太清楚。毕竟严太妃为人从来低调,也不作妖,犹如透明,市井间只知道有个太妃在宫里,却几乎连她姓什么都不清楚,哪里知道她住在哪里。
朱儆一怔,继而明白过来,只当是范垣告诉她的,便道:“是呀,正是为了前日糕点的事。”
琉璃微睁双眼,朱儆忍不住就告诉了她御膳房点心出事,严太妃差点受害一节。
琉璃听了这样的情节,心里明白必然是范垣所为,毕竟除了他,别人也没有这个胆气“欺君罔上”。
朱儆说完了叹道:“说起太妃来,也是可怜,好不容易躲过了一灾,没想到又给烫伤,幸而你没看见,先前朕去瞧她,她连说话都艰难了。当初母后在的时候,常常说她很好,朕都记得呢,唉。”
琉璃默默地想了会子,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呢,皇上怎会这样不听话,又去伤那些可怜的鹿。”
朱儆听了这句,略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