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儆却叹了口气,喃喃道:“不是拿母后来压朕,就是拿少傅说事,真是头疼。”重新把那布老虎拿了过来,揪揪尾巴,扯扯耳朵,撒气似的。
琉璃很想问问他怎么跟郑氏如此熟悉的,又想到郑氏临去的那一问。也觉“头疼”。
想了想,琉璃走到朱儆身旁:“皇上,为什么几个月没有去习武了?真的是哪里不舒服?”
朱儆不回答,只是耷拉着头。过了会儿才闷闷道:“没有。”
琉璃还想再问,却见陈冲在旁向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见朱儆坐在椅子上把玩那布老虎,有些出神似的,琉璃便转过身,同陈冲往外。
陈冲瞧了瞧里头没有动静,便悄悄地对琉璃道:“夫人,不要再问这件事了。”
琉璃忙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陈冲苦笑说道:“皇上的确几个月没有去练功习武了,至于原因,奴婢也不知道。只记得……是从年前那一次遇刺之后。”
微服私访后,范垣在府中养了月余的伤,而朱儆因给他护着,自然是毫发无伤。
但是因为猛地目睹了那些杀戮景象,朱儆毕竟只是个孩童,毫无预兆地被迫经历了一场生死,身体上虽然没有伤,心中如何,却谁也不知道。
那天去演武殿,才进内,望见几个正在演练的禁卫,不知为何突然失控似的大叫大嚷,转身跑了出去,从此再也不肯踏足。
琉璃听陈冲说完,自然也不明所以,便不再问此事,只道:“那位、方才来的那位、可是先前辞了凤位的郑皇后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