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宰思在旁,望着琉璃,忽然接口说道:“是啊,范大人是那样无所不能、通天似的人,未必会有事。”
养谦听他的口吻淡淡的,心里奇怪,便看向他。
琉璃却置若罔闻,此刻她只想要快点见到范垣,如此而已。
郑宰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虽然现在的情形看似危急,但再危急,难道能比得过以前……范大人给先皇太后下了大理寺诏狱,那种生死一线的险境?”
突然提起这种几乎早给世人遗忘的陈年往事,养谦越发不解,但因知道郑宰思的行事风格,便强令自己不去喝问。
而琉璃原本正呆若木鸡似的,蓦地听了这句,才转过头看向郑宰思。
郑宰思坐在圈椅里,两只眼睛望着她,缓声问道:“纯儿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琉璃不能回答。
养谦心想事发的时候他们正在南边儿,因为冯夫人的缘故,家里倒也因此议论纷纷,只是那会儿妹妹还“痴愚”着,倒是不明白她究竟知不知道。
郑宰思却并没有等琉璃回答,淡然自若地仍说道:“那时候,先皇太后跟一些朝臣合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范大人下了大牢,有一些人以为终于扳倒了范垣,大局已定,纷纷地弹冠相庆,殊不知……他们都错了。”
养谦本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可听到这里,却忍不住问道:“郑兄、这是何意?”
郑宰思淡淡一笑:“先皇太后跟那些朝臣们,都打错了算盘,他们以为拿下了范垣,岂不知,这一切都是范垣的谋算而已,他们是中了范垣的将计就计,死到临头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