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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叶母也抽泣着,柔声安慰着叶禹凡。

叶禹凡闹了一会儿,力气渐渐流失,声音也有些嘶哑,他不再尖叫,却忽然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滚下来,他抓着叶父的手臂,由一开始挣扎的推拒转为拉扯,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指尖抓得泛白。

他呜呜地抽泣着,呢喃着:“我是画家,我是画家,我会画画,为什么……画不好……”

叶父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一边道:“嗯,你是画家,慢慢来,会好的……”

“他说他是画家?”钟医生在电话里确认。

送叶禹凡去学校后,叶父第一时间给钟医生打了个电话:“是的,他画了很多,大概有三十来张。”

钟医生:“晚上能把这些画一起带过来吗?”

叶父:“没问题,只是……”

钟医生:“还有什么情况吗?”

叶父:“我担心他会在学校里忽然发起疯来,那样子可能会让很多人都觉得害怕。”

钟医生:“嗯,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在出状况之前,还是要让他维持平时的样子,譬如今天,他哭完闹完,理智下来后自己提出要去上学,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把他关在家里可能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