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一阵牙疼,参参,听起来跟惨惨似的,他忍着郁闷说:“到了,你在哪里?”只是随便一问,也没有别的意思。

“哎,这两天我可忙。”陈武侯说:“晚上在岳父家吃饭,你看是自己在家让厨师做饭,还是自己出去吃,我要明天才能回来。”

结婚确实忙,也不能说陈武侯不疼儿子,起码他打了这个电话:“好吧。”李冬:“你先忙,等婚礼过后,再跟你谈学校的事。”

这个电话说到这里就挂了。

李冬找出一套睡衣,他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躺上床把眼罩戴上,打算睡个觉。

这个点,猫耳朵清吧,江怜南、冯满堂、傅昌殷,三个人都在。

三个样貌出众,气质斐然的成功人士,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

安慰和劝解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但是没有卵用。

被另一个兄弟渣了十几年的兄弟,这两天对他来说太难熬,整个人就像死球了一样,行尸走肉。

冯满堂说:“老四,武哥这些年对你怎么样,我们心里清楚,确实是他做得不地道。”之前对江怜南那么暧昧,让大家认为他们最终会成为一对。

“唉。”傅昌殷靠在沙发上,他神情惆怅地抽着烟:“这事儿我们也很难办,你俩手心手背都是肉,该参加的婚礼,我们还是得参加……”

冯满堂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提婚礼,嫌不够刺激怎么着?

拿到请帖那天都疯了,把自己折腾得跟鬼一样,到现在也没正经合过眼,就靠着酒精入睡。

江怜南说:“你们瞎担心什么,我没事儿。”他拿着一根烟,放嘴里抽了一口,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现在已经麻木了……”

说着,他的身体往旁边倒去,像一具死尸一样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