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生紧紧拽着肖逸的手臂,两个人随着拥挤的人潮,走下了火车。
南方最大的火车站之一,坐落在广城。这里的人流量跟北京一样多,聚集了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
七几年,是打工者的年代。大家有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孔,从各列火车上下来时,眼睛里头满满都是对大城市的向往,以及对自己未来的憧憬。
但是打工,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打工意味着艰辛,意味着漂泊,意味着一年只能回家一次。可能还得时刻担心老板会不会按时结工钱,会不会跑路。
这些都是打工者的常态,却跟火车上刚刚下来的两个少年无关。
他们显然是第一次来到广城,两个人在人声鼎沸的火车站里,看着别人有条有序地离开,各找寻找自己的去处,他们却有点茫然。
肖逸摸摸干瘪的肚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胃里饿得慌:“走,咱们先去吃东西。”他背着背包带头往火车站出口走。
谢春生观察着四周,慢吞吞地跟着他。
离开了北京,之前的迫切感一扫而空,现在的谢春生有点儿懒洋洋,还有点儿漫不经心。
肖逸在火战车附近找到一家小饭馆,和谢春生两个人坐下,点了两个煲仔饭吃。口味是典型的广城口味,腊肠跟酿豆腐,还有点酸笋。
等着上饭的期间,肖逸自己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恭恭敬敬地送到谢春生面前:“大佬,这里是广城,你来这儿是做生意还是干什么?”
他记得七几年的时候,广城的工业发展得很快,这个时候下海的商人,基本都赚了个满盆满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