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破宾馆他坚持用回家两个字,肖逸也懒得纠正他——过了五分钟,满脸苦大仇深地爬起来,用手抓抓头发:“走吧。”
但是出了夜总会,也没有直接回宾馆。
“上哪去,是不是去吃饭?”肖逸想起来也到了吃饭的点了,怪不得肚子饿了。
谢春生说:“给你买奶喝。”
这年头卖鲜奶的凤毛麟角,早上还好找些,傍晚找鲜奶简直有病。
不过还是找到了,瓶装的,看日期还新鲜。
肖逸看着他买,内心有点懵,又有点不知道怎么样的感觉,反正就是很复杂,就好像认清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就是自己身边好像只剩下一个谢春生了。
“喝不喝?”谢春生有点粗鲁地塞给他。
从老式的冰箱里拿出来的,手感很冰凉,冻得肖逸一个灵激,又觉得特别爽,因为现在是夏天嘛。
“这得多少钱一瓶?”
“你管。”谢春生付了钱,语气不太好:“我缺你钱花怎么了?”
“不是,便宜货我不喝,谁知道喝了会不会变成大头娃娃……”肖逸嘀嘀咕咕地开个玩笑,七十年代的食品安全应该都是全天然的绿色食品。
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吧唧吧唧嘴,觉得口感很好:“你看着我干嘛?喝奶长身高,我不喝才奇怪。”肖逸白他一眼,觉得他真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