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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提着酒瓶,眼神凶恶地瞪着他,每次这个名为“父亲”的人想揍人时总是会露出这种危险的表情。

但就像他之前所觉察到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臭小子,几天不打就忘记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还养猫?这是你该养的东西吗?你自己都还是老子养的一条狗!”

“……”

“赶紧把那脏东西给我丢掉!别让他死在我家里,晦气!然后再带瓶酒回来!快啊?你没听到?!”

“……”

片刻后,少年如同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正喝着酒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轻声问:“你杀了它?”

“是又怎么样?”醉汉打了个酒嗝,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这种玩意,随便往地上丢个几下就不能动弹了,比你可差多了。我警告你……”

他的话音未落,柏远已经冲了上去,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就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啊!……你小子是反了啊!妈的,贱种就是贱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

才十四岁的他当然不是男人的对手,柏远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在做出这件事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句从前看过却不太懂得含义的话——有些时候,就算明知道不可为,还是要为。

他甚至想:也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哪怕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