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所说的身世是真的,那就难怪他不肯对她明言了……
晏宁公主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脸上甚至出现了愉悦的笑容。
她眼底终于有了像个孩子一样的狡黠:“给我拿纸笔来,我要写三封信。”
当天中午,谢则安接待了满头大汗的张大义。
张大义一进门就猛灌了一杯茶,对谢则安说:“三郎,你可害惨我了。今天长孙将军领了一伙人过来,逮着我就指着我鼻子大骂,说我编些假话忽悠他,长公主来了还不是乖乖把烧春奉上!”
谢则安说:“张大哥应该应付得来才是。”
张大义说:“是能应付没错,可我好说歹说总算把长孙将军劝服了,国舅爷又领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哎哟,那可都是一群皇亲国戚,吓得我腿都快软了!”
谢则安踮起脚拍拍张大义的肩膀:“辛苦了。”
张大义苦着脸蹲在一边灌茶。
灌完三大杯他才说:“以前我想见这些人,跪着求着都见不着,现在他们都自个儿跑来了。三郎,我心里真不踏实。”
谢则安说:“你不踏实是什么?古往今来溜须拍马的秘诀都只有一个——投其所好。除去身份地位,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只要是人都会有点偏好之类的,长公主、国舅爷、长孙将军都爱酒,所以他们会被吸引过来。贵人到了,能不能攀上就靠自己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