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捡说:“那时候我没有找到我妻女的尸首,”他看着谢则安,“你娘无父无母。”
谢则安何等聪明,一下子明白了梁捡的意思。他着着实实地愣了一下,呐呐地问:“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我的……姥爷?”
听到这个称呼时梁捡额头青筋抽了抽。
梁捡说:“到底是不是,我还不确定。”
谢则安说:“这要是真的,你会帮我娘揍那个谢谦一顿吗?”
梁捡听到谢则安的话后沉着脸说:“不能,他好歹也是驸马。”
谢则安说:“套麻袋也不能?”
梁捡不耻下问:“什么叫套麻袋?”
谢则安说:“就是弄一个大麻袋,在没人的地方把他的脑袋蒙起来,一顿拳打脚踢把人揍成猪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梁捡说:“这主意倒不错,”说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味,狠敲了谢则安脑袋一下,“谁教你这种阴损的法子的?暗里打人不是君子所为!还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谢则安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我又不是君子……”
梁捡见谢则安还振振有词,气得乐了:“真不知道姚鼎言和徐君诚是怎么教你的。”
谢则安不得不提两个老师辩护:“这种小事哪用他们教?是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那什么,您真的不考虑去套那个谢谦麻袋吗?”
梁捡瞪了他一眼。
谢则安马上变得乖巧安分。
得知梁捡“有可能”是自己的“姥爷”,谢则安顿时放松了不少,迈着小短腿跑回书房列了一堆清单,腆着脸跑去敲梁捡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