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很小,因为姚鼎言要讲课,要给赵崇昭和百官讲课。新法要施行,首先要把自己的主张摆出来。
这当然没什么,天子年幼,经常有资历老的大臣、大儒给他授学,姚鼎言位列参知政事,当然有资格给赵崇昭讲课。问题出在姚鼎言的一个要求上:赵崇昭和百官都坐着听他讲课,他一个人杵在那儿讲课好像不太自在,干脆他也坐着讲吧。
这事儿多小啊,偏偏他一提出来,耿洵马上跳出来反对。
这次还是这个理由,坐着讲课不合仪制。
赵崇昭一听,登时炸了。
仪制仪制,又是仪制!姚鼎言是百官中他最重视的人,坐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不得不说,姚鼎言的种种言论很对赵崇昭胃口。比如“民不加赋而国用饶”,多好的想法,正好解决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搞民生要钱、练精兵要钱,可民不富兵不强,谈何强国?
问题在于,国库没钱啊!
更何况赵崇昭从小被赵英训得多,心里一直憋着那么一口气。
而姚鼎言的际遇与赵崇昭很相像。
姚鼎言少年成名,入朝后更是声名鼎盛。可赵英不用他,一直不用他。直至赵英驾崩前,姚鼎言在他的毕生志向上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姚鼎言也憋着一口气。
眼下的局面很明了:赵崇昭和姚鼎言都想变法图强。
赵崇昭迫切地需要一次成功来证明自己,姚鼎言迫切地需要一位全心支持他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