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耶律昊就是有。
耶律昊没有因为这种情绪而感到懊恼,正相反,他觉得非常兴奋。这样的挑战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玩起来也许更为有趣!只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去看更多的美人,瞧瞧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再说。
耶律昊当下就和谢则安敲定回京日常。
谢则安送走耶律昊和明棠,又在纸上记了一笔。耶律昊无心于国主之位,如今他把部族力量捏在手中无非是想用来当筹码。只要把这一块吃下去,边境等于比从前往北挪了一大截!这是从圣德皇帝那一朝开始就未在有过的功绩。赵崇昭登基六年,已完成了收西夏、扩北地的巨大功业!
这对任何一个皇帝而言都是值得骄傲的。
只不过这功业耗尽了多少男儿的青春与血泪。
谢则安开窗看着边关的月色,心中不断调整着接下来应走的步伐。正想得入神,端王敲响了他的房门。两人在凉州从针锋相对到携手共进,如今相对而坐,都有些感慨。
端王说:“你比以前变了不少。”
谢则安转眸望向窗外,过了许久,他才把头转回来,对端王说:“因为我试着把它从心里剜出来过。”
端王微愣。
谢则安神色一顿,缓声说:“不久之前,我试着把它剜出来。像是把长在心里的刺一根一根地往外拔,越拔越觉得很快就能轻松自在,再也不用假装它扎在那里一点都不疼,多好啊。等拔到最后一根,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才发现没了它其实比忍着它要痛一百倍一千倍。一切都空茫得让人无法忍受。我甚至忍不住发起火来——对自己,也对赵崇昭。”他看向端王,“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会有这样的一面。所以我决定了,既然把它剜出来那么痛苦,那就别再让任何事情动摇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