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朗说:“但是刚才听完傅勉的话,你又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对吧?”
傅徵天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宁向朗的说法。
宁向朗说:“换个角度来看,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傅徵天看着宁向朗。
宁向朗说:“温室里的花永远经不得风雨,勉哥想要离开‘温室’,对他来说相当于迈出了成长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步——还有,你跟你堂伯总会对上的,勉哥能成长起来、能尽快在你堂伯那一支占据一席之地,也许能缓和一下你们两支之间的矛盾。退一步来说,就算起不了这个作用,至少你也了解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宁向朗最后这个“对手”指的是成长起来的傅勉。
宁向朗这番话是把最好的可能性和最糟糕的可能性都剖开在傅徵天眼前。
傅徵天本来就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跟宁向朗这么一聊也就宽心了。
他说:“谢谢。”
宁向朗笑了:“谢什么,睡吧。”
傅徵天“嗯”地一声,手却伸到宁向朗腰侧回抱宁向朗。
他觉得宁向朗笑起来顺眼得很,忍不住低下头想把宁向朗带笑的脸蛋儿瞅清楚一点。
没想到宁向朗正好抬起头。
两个人贴得很近,一低头一抬头之间正好就轻轻碰上了对方的唇。
傅徵天和宁向朗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