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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妖魔所为么?”沐春问,“为何问我胎记的事?”

“到时一起讲吧。”叶时熙说,“沐春,有时候我感到,凡事都讲一个‘命’字。也许,可能,你很快就会失去以谎言维系着的‘亲情’,但同时也会见到真正的家人。”

“……?”

“总之,别想太多,等明天吧。”因为忽然发现这件事情,叶时熙决定将最后的调查延迟到来日。

对于秦文“为什么要杀神医”这个问题,一切似乎都顺其自然地得到解释。作为作者之一,叶时熙很清楚,“魔”这样的生物,总是深深地着迷和沉溺于内心的罪恶。在被心魔吞噬之前,他们便幻想着杀父、弑师等等恶行,心魔被解放后,他们定会视世间约束为无物,甚至会因摆脱了踌躇不决而欣悦,认为自己再不是糊涂地活着了。他们蔑视一切纯洁无垢之人,主张烧毁自己克制的那一面,追寻动物般的与生俱来的杀戮本性。

……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叶时熙再次将小小叫到了秦文的房间。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道边的树丛在夕阳中好像一扇扇华贵的金箔屏风,窗棂也被镀上一层暗金,那种已经被夜色攀爬污染了的金色显得十分唐突,甚至令人觉得不安。远处山峦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呈现出黑黑的剪影,沉重地屹立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空气里有了一些夜晚的清寒,人们急匆匆地向自己家中赶。

秦文的床边有一层轻白色的纱帐。帐子随风而动,有点像狂暴的大海上波涛起伏的海平面。

叶时熙在小小眼中见到惊恐,于是用食指的背面轻轻刮了刮小小的脸颊,好像是希望能用一点点温暖隔断她即将要接触到的恶意,将她留在她当前所处的世界当中。

“好了。”沐春将秦文从床上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而后又抬起头问叶时熙,“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么?”

“嗯。”

小小屏住呼吸,但却并未追问。

沐春又问:“能捉到么?”

“当然。”